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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歡女愛,她小心委屈的藏著愛意,就怕惹他生厭;
日久生情,他霸道強勢的說著情話,只想哄她回家。

在小員工淩思渺眼中,公司大總裁沈拓宇是個家世雄厚、
俊帥多金的特優男,想討好他的女人,應該大排長龍才對。
可她不懂為什麼大總裁會一次又一次被女人給拋棄?
而天生情商不高的她,竟然趁著酒醉,把大總裁給「強睡」了,
還連睡了兩次!只是,一夜貪吃過後,溫柔大總裁成了冰山男,
冷酷又無情的要她能有多遠閃多遠,最好別在他眼皮底下出現。
那他為什麼又來戲弄她?害她天真的以為暗戀成真時,
大總裁身邊勾搭的美人卻要她明白,她不過是個床伴!
大總裁沈拓宇無意中發現,他的公司請了個傻女,個性衝動,
心地善良,還動不動就幫人扛黑鍋。他以為自己不過是好玩,
才會逗逗她。那一夜教他難忘,所以他霸道的抓她來又啃了幾次,
反正你情我願,他不欠她。只是他都從頭到尾啃了這麼多遍,
不但沒有厭倦還上了癮,卻在狠心分手時發現,他的傻女去相親了!
他,情場浪子,不但沒有拍手叫好,還很野蠻的將人給扛回家,
因為她是他的女人,他這輩子都不要放手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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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一章

  白皙小巧的手,摸摸摸,觸碰到了一樣火熱、硬中帶著彈性和稍微的絲絨般質感的柱狀物體,再摸,握緊,突然定住,鬆手,再握緊,像是想確認般地擼了幾下,然後……
  沒有尖叫,沒有大動作的雞飛狗跳般揭房動瓦、反抗哭鬧,只見那手嗖地一下縮回去,然後一個同樣白皙的身體,遮遮掩掩地從床上坐起來,探摸著向床下搜尋早前被脫了一地的衣物。要從糾纏在一起的布料中,分辨出哪些是男人的,哪些是自己的,頗不容易。
  拉拉扯扯,已經找得差不多了,卻見床上伸出另一隻蜜色的大手,一把將縮成一團,企圖遮掩著身子的女人拉回去,隨即一扯一扔,好不容易找到的大半衣物又脫了手,飛回床下。
  一具修長健碩的蜜色身軀隨之覆蓋而上,剛才被激發得越發昂揚的柱體,也硌得被壓在身下的軟綿發紅生疼。
  「痛痛痛痛痛……」一連串小小聲的痛,皺成包子一樣的臉,不知道是因為被壓制硌得慌,還是因為體內隱隱抽痛的不適。
  你媽啦,她可是昨晚才一失足,不慎破了身子,哪禁得起多次的折騰。
  痛?壓在其上的男人微微瞇起了好看的桃花眼,剛睡醒的起床氣未消,每當晨起時會朝氣蓬勃的某物,也怒氣騰騰地張揚著。
  本來沒想過再來一次的,一夜春宵已經是極限,是這個沒腦子的女人,剛才用手將它和他同時擼醒了。見過沒腦子的,沒見過這麼沒腦子的,怕痛還敢去招惹男人的慾望,這是欲擒故縱的把戲嗎?
  「淩思渺,妳自找的……」上面是唇抵著唇低喃,下方的昂揚也在大掌的幫助下,找到了入口,火熱的圓端滑蹭了幾下,略有潤意的入口卻強自堅持著,死活不肯輕易投降,緊閉著又隨著扭動的身體躲閃,並不容易進入。
  太過粗壯的東西進不去,那就先用手指擴張,細了許多的指節就著溼潤,分開柔嫩的兩瓣,然後破開緊緊纏繞著的嫩肉,一節節緩緩沒入。
  「嘶……」被侵入的不適感,讓原來咬著唇,羞得滿臉通紅、左閃右躲的淩思渺大大地抽了口涼氣,倒也不是痛,只是感覺自己身體深處又被硬生生地破開,那不堪回憶的、火熱纏繞的記憶,以及昨晚鈍鈍的疼痛,一起湧回腦海。
  形式不如人,被壓制得死死的,除了可以輕微地扭動外,全身的自由都不掌控在自己手中。
  男人只用自己的身體,以及一邊大手就輕易地制伏了她,腿腳糾纏著彼此,還能空出一隻手去她身上翻攪使壞。身體被強行侵入,內裡的軟肉哪肯示弱,緊緊地逼纏著男人的手指,潤意一絲絲、一股股地逸出,黏黏滑滑地湧現。
  手指從一根變成兩根,努力曲指擴張,為的就是能讓她輕鬆一點接納。
  可惜女人卻不領情,叫聲又從弱弱的小小聲哀叫變得有些大了起來:「痛啊……哎呀,你不要再進來,出去,好癢……」
  「癢就對了,傻瓜,這不叫痛,這叫痠。」隨著男人慵懶的語氣,手指迅速抽出,取而代之地將碩大燙熱的硬挺,一挺身,破開灌滿,攻掠城池塞了個滿滿當當。
  「嗯啊……疼啊……不要了……」求饒的叫聲更大,卻軟軟柔柔地讓男人覺得更火熱刺激,他身下動作不停,臀部因為用力而收縮,線條健美挺碩充滿了陽剛的氣息,蜜色的背部皮膚,在微涼的清晨也因為激烈的動作染上了一些薄汗。
  挺動著,狠狠地撞擊著,配著些微的水聲和拍擊聲,還有床微微的晃動聲,很是淫靡。
  「嗯,怎麼樣,夠不夠厲害?」劇烈地動作著,男人聲音帶著微微的喘息,在淩思渺的耳邊輕柔卻清晰:「我是不是因為床上功夫不夠好,才找不到女朋友,妳現在親自體驗過,以後可以不用猜了。」
  有意的懲罰,在圓潤的肩頭有些微用力地舔咬著,滿意地看到潔白的肌膚上,暈染開一個個紅痕和齒印。
  淩思渺感覺自己像是大海中暈蕩的小船,頭腦發脹無法思考,身體被充實地灌注著,撞擊著,痠痠麻麻地,被磨擦得整個人發軟,被壓制得缺氧的身體卻又貪戀著皮膚相擁的溫暖。
  他的手得了空,就去揉搓她胸口的綿軟,帶著從她體內沾染著的溼潤,滿滿當當地抓揉著她胸乳。
  明明被抓捏得生疼,嫩白的乳肉也泛出紅痕,在他的指縫被捏擠出種種形狀,它們沒有因此服軟下去,反而感覺在隱約的疼痛中,帶著更強的脹意,努力硬巍巍地綻放在他的掌心。
  這時的他像是和她有仇,身下如利刃般破開她的柔嫩,手也毫不容情地搓捏著她,還有他的唇齒,時而溫柔地在她唇間攪動吸吮她的舌,帶動津液氾濫,時而卻磨齧啃咬她的脖頸,以及耳際那些柔嫩怕癢的地帶,引發她喘息不止的告饒。
  是快樂更像是折磨,痠脹麻癢,全身快要散架一般,只能攀附著他,哀叫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意義的單音節字,迷迷糊糊間,她終於得出一個結論,這個人恐怕是很記仇的。
  在兩次將淩思渺翻來覆去折騰了個遍後,某個證實了自己功能不僅健全,而且很是強大的男人,心滿意足地從她體內退出,帶出一道深深的溼痕印在淩亂的被褥上。
  看著這溼潤的痕跡,男人滿意的笑容更甚,而淩思渺則漲紅著臉,埋頭在枕間不敢再看,就連身體痠痛而引發的哀嚎,她也只敢小小聲地叫喚。
  他噴灑的體液還兜在沉甸甸的套子裡,這些水潤的痕跡,證明了在這激烈的性愛中,她也得到了怎麼樣的滿足,於是他大方地抱起全身羞紅、軟癱無力的淩思渺,兩人一同進入浴室沐浴清洗。
  一出浴室,混亂的床單上淺淺的紅,提醒兩人昨晚曾親密糾纏的現實。
  「妳……第一次?」男人聲音淡然,臉上卻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為難,恰好被淩思渺捕捉到。
  啊!他不會是認為自己會藉此來逼他負責任吧?轟地一下,淩思渺腦子慌亂了。
  對,她是初次,可是昨晚……難道只怪他嗎?
  她的臉漲得通紅,喉間吞咽了幾下,低聲說:「沒關係,沈總不用想太多。」想了一下又補了句:「我自己也有責任。」昨晚酒醉以後……挑釁、糾纏、主動……
  沈拓宇僵了短暫的幾秒,緩緩轉身,桃花眼微瞇,笑容竟然有些妖豔的美感,「我餓了,會做早飯嗎?」
  本來正處於激動與懷著壯烈思想的淩思渺愣了,好半天才胡亂地點頭,「會。」
  站在乾淨整潔的廚房裡,煎雞蛋和培根當早餐時,淩思渺感覺自己仍處於混混沌沌的狀態,她有些弄不清楚這到底是因為宿醉,還是因為仍然接受不了自己和男人上了床的事實,特別當這個男人,還是她公司的老闆。
  失去了終究是失去了,難過也換不回來,有些心酸,吸吸鼻子,讓自己不要再想了。
  扭頭看到沈拓宇似乎拿了張紙,在餐桌上寫著什麼,微微一怔,她在這邊煩惱,他倒已經忙碌到連用餐時間都不放過了。
  這時淩思渺那一旦過去了就不再想的隨遇而安的個性,發揮了作用。
  她仍是大大方方地端出早餐,將大份的培根雙蛋往沈拓宇那邊放下,「沈總,吃早飯了。」
  淩思渺到了他面前,還是會有些不自在,動作再大方,悄然湧現在臉上的潮紅,仍然出賣了她。
  沈拓宇看上去再自然不過了,衣冠楚楚、清爽整潔,連髮絲似乎都沒淩亂一根,像是絲毫未受兩人發生關係的困擾,清俊雅逸的臉上,配上淡淡的笑容,更是悠然自得。
  早餐盤子到了面前時,他正好收筆,「來,簽了它。」溫柔得快要滴出水的語氣,連筆帶紙一起推到淩思渺面前。
  「這是什麼?」邊拿邊好奇地問,那邊的沈拓宇卻只做了個鼓勵她看文字的動作。
  那頭沈拓宇動作優雅從容地用餐,這邊淩思渺拿著那張紙細細地看,她臉上的潮紅慢慢地消褪,呼吸略顯急促,臉色和表情變得一樣的蒼白,卻二話不說,拿起筆,刷刷刷幾下寫上自己的名字,想了想,又將手指印在那份還完全沒有動過的早餐盤邊,就著醬油染上顏色,往紙上按下一個淡淡的指印。
  「對不起沈總,昨晚打擾了,我先走您慢用。」雙手遞上已經簽了字和印了指膜的紙。
  沒有伸手去接,沈拓宇指了指她面前的早餐,「不吃了早飯再走嗎?」
  低垂著的頭搖了搖,她的聲音平闆而禮貌:「不了,添麻煩。」
  他笑了,指了指房間,「裡面有更麻煩的也得收拾,多洗個盤子不算什麼。」故意歪曲她指的麻煩,又暗示兩人昨晚製造出來的痕跡夠多夠亂,也不知道為什麼,在看到她這樣上道的樣子後,突然就來了這種惡趣味的興致。
  淩思渺那一直低著的頭僵持了一下,然後一轉身,她進了房間。
  這下有些出乎沈拓宇的意料之外,不由放下手裡的餐具,眼光追隨著她的行動。
  只看她用力抽起床單,解開被套,將床單和被套吃力地抱成一團,然後臉就躲在這堆棉製物品下,只露出部分,悶聲繼續平直地說:「對不起,我會洗乾淨後再快遞過來,不會再給您添麻煩的。」
  她本來就穿好了昨晚的衣服,現在抱著床單被子,後背挺得直直地就在沈拓宇的目光下,走出了他家。
  沈拓宇沒有挽留,只是在她離開後,拿起她留在桌面上的那紙手寫契約,一張不顧她的尊嚴,要求嚴格劃清兩人界限的不平等條約,還簽得這麼爽快,而且,還蓋手印。
  沈拓宇不自覺地用手指來回磨挲那淺淺的指印部位,有些來了興趣。
  淩思渺,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傻瓜?

  ◎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◎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◎

  從淩思渺懂事開始,就曝露了其愛打抱不平、嫉惡如仇的直衝性子。
  這事讓她媽挺愁的,因為淩思渺好打不平,但僅僅針對別人受到的不公平對待,要是事關她自己,卻從來不在意是否吃虧。
  她媽覺得像自家女兒這種模樣和心地是好的,個性卻太衝動,總的來說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,有些不適時的天真,過了頭的善良。放到古時候吧,扔去練練武藝,沒準是個行俠仗義的俠女;放到現在複雜的社會裡,卻很容易受到欺騙和傷害的。
  想到這樣,念書時就沒捨得往外頭放,可大學一畢業,淩思渺自己找了個外市的工作。
  於是淩媽媽只好邊送邊嘮叨了一路,雖說年輕不怕吃虧,但也要多看看公司裡的其他人是怎麼幹活的,別太累了。
  淩思渺覺得自己剛出社會,很多事情都不懂,公司裡都是自己的前輩,跟著、聽著、學著準沒有錯,於是她學到了也聽到了很多事,包括說公司老闆的閒話。
  這家公司是美資企業,能夠當上公司CEO的人,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,而這家公司目前的CEO沈拓宇,何止有兩把刷子。
  在淩思渺聽到的八卦中,他渾身上下都能掏出好多刷子,有好家世且個人能力超卓不說,就連那張臉和身材也都是超優的,不比時下當紅的男模特兒差。
  而最難得的是,這剛踏入三十而立的男人,還是溫文治癒系的,堪稱有臉蛋、有身材,也有內涵,公司下屬、合作方以及傳媒都一把誇的新好男人。
  可是這個幾乎稱得上零缺點的男人,卻有一個讓人為他歎息的地方,某方面運氣不好。
  這樣的男人,理論上應該是四處桃花朵朵開,紅顏知已滿天下的,有這樣的條件,不下流也會自然而然地風流,該是桃花運好得不得了的人,可惜他偏偏不是。
  他的情史被人關心了三年,有過四個女友,並不少,聽上去像是很多,可這男人據說是再專一不過了,每一場戀愛都談得分外的認真,每一個都傾心至誠地疼寵著,可是能夠長久開花結果的,卻一個都沒有。
  每一次,都是女方琵琶別抱,桃花灼灼開去別處,留他黯然情傷卻君子般的退卻。
  這樣優秀的好男人,這樣的運氣,怎麼能不讓一幹聽眾歎一口氣。
  淩思渺來公司不到兩個月,公司大BOSS沈拓宇,僅限於看過照片沒碰上過真人,可是關於他的傳聞和八卦,卻聽了很多。她進的是公司的市場公關部,公關部是緊跟著公司頭頭的,這些小道消息和傳聞,只要經由公關部傳出來的,真實度都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。
  光憑相片和聽來的八卦,淩思渺那顆從懂事時起就經常爛軟得一塌糊塗的心,狠狠地為公司大BOSS心疼起來,這樣優的一個人,情路怎麼這樣坎坷。
  淩思渺是個愛看小說,偶爾也會沉迷偶像劇或韓劇的人,這些故事裡,常常有一些不輸給男主角的超優男二,因為是配角,對女主角百般愛護、千分用心,最後也落了個黯然神傷的下場。
  每次看到這樣的劇碼,她的心都會一抽一抽地難過,會更喜歡這些受盡情傷的男配角,有時恨不得衝到故事裡,對著女主角一頓狠抽或是死命地搖,一頓怒吼咆哮:「看清楚些,男配角更好啊!」
  所以沈拓宇在她的眼中,也像是這些故事裡她喜歡的男二一般,惹得她心軟難過。
  那顆心一軟一氾濫,每回有人再說起沈拓宇不利桃花的事時,淩思渺都會斬釘截鐵地插個嘴:「我相信像沈老闆這麼優的人,一定會找到真正懂得欣賞他的人。」
  而淩思渺終於見到沈拓宇本人的那天,正好鬧牙疼去拔了智齒,請了半天假,拔完牙,肚子餓得要命卻苦於嘴巴裡麻藥未退,咬著藥棉滿嘴苦澀的藥味,啥都吃不了。
  在餓肚子、血糖低,人又恍惚的時候,她懨懨然低著頭進了電梯,也沒有看電梯裡面有什麼人在,繼續低頭按了二十七層,整個人很不雅地斜靠在按鈕附近,軟癱著身子,遮住了整個按鈕面闆繼續作垂頭喪氣狀。
  「不好意思,能麻煩讓一讓或幫個忙按下三十五層嗎?」清柔好聽的男性嗓音略帶磁性,低低地恰好在淩思渺頭頂形成一個微微震動的氣旋。
  淩思渺人不矮,可是這聲音卻十足地在她頭頂附近響起,還帶著些許清爽好聞溫潤的氣息。
  男人的味道,還是一個很乾淨的男人的味道!
  趁著淩思渺一吃驚一擡頭的光景,原來略顯緊貼在她身後的男人,已經俐落地用長指繞過她按了樓層,又很從容地在兩人間拉開了兩臂的距離。
  「對……對不起……」略嫌口齒不清地道歉,她趕緊為時已晚地移開自己的身體。
  一擡頭,愣了,這人她該見過。
  現在淩思渺的腦子有點呆呆的,不太好使,足足用了五、六秒的時間緊緊盯著,才將那張俊逸雅致,又長了一雙斜飛的桃花眼的面容印進腦子裡。
  在這當口,她咬著藥棉麻藥未退,必須得努力合攏的嘴巴忘了合,一道細細的銀絲,順著嘴角流了下來,而她還恍然未覺,仍然在努力瞪大眼睛盯著對方看。
  「沒關係。」對方視線掃過,微不可覺地皺了皺眉,然後很快又舒展開,像是為免尷尬,他噙了個淡淡的笑容,眼光不再和她的對上。
  男人的本意是想給點時間,讓她收拾好現在呆滯的狀態,可惜等了又等,面前的女人仍然維持著那副傻傻的表情,直到電梯響起「叮」的一聲,二十七層到了。
  淩思渺覺得這男人很好看,又高又帥,還很眼熟,他移開了視線,電梯裡只有她和他兩人,她更是光明正大地盯著看,眉峰扭皺成麻花樣般思考,好眼熟啊,他是誰啊?
  眼看電梯門就要再次闔攏,男人動了,一手按住開鍵,又是清柔略有磁性的聲音響起:「這位小姐,妳的樓層到了。」
  等到出了電梯,手上還拿著一包未開的小包裝面巾紙,淩思渺突然想到了,剛才幫她按住電梯,好心地遞上面巾紙,指了指她自己嘴角位置算是提醒的男人,就是傳說中的大BOSS沈拓宇啊。
  嘖嘖嘖,果然是溫柔體貼的好男人啊,後知後覺的她僅是感覺真人還是比公司年冊上的相片帥多了,然後抽出面紙,面帶陶醉地印上嘴角,擦乾不受控制的口水。
  她決定了,要奉這位BOSS為偶像,更加勤奮地替他祈禱,祝他早日尋到好歸宿。

  ◎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◎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◎

  年底事忙,可是絲毫不影響大家聊天聊八卦的火熱,聽說最近沈拓宇和某個世交家族剛留學回來的名媛走在一起了,據說沈BOSS對那個女孩噓寒問暖,出入關心,那個女孩卻仍然若即若離。
  午休時候,吃完飯坐在茶水間裡啃水果消化的一眾男女,在那聊得是熱火朝天,就差沒有開盤口下賭注,賭這次沈BOSS能不能開花結果,抱得美人歸了。
  女同事說:「好可惜哦,沈老闆長得這麼帥,那些女人眼睛是怎麼長的。」
  男同事說:「妳懂啥,男人靠的不是帥,靠的是能力。」然後小小聲、神祕兮兮地補充了一句:「沒準沈老闆……他不行……」
  「據說有些男人身材高大,可是那裡卻成反比,可能很小哦。」另一位男同事也噁心巴拉地進行補充,一群人笑得亂七八糟。
  這天淩思渺校對完一篇新聞稿,比較晚才進來熱飯,大家都吃完了在那聊天,她還在那埋頭啃飯粒。之前大家說的閒話她也聽到了,腦裡自然而然地回想起最近這段時日,她和沈拓宇又擦身而過好幾次,在一些會議和活動裡,也曾遠遠看過他在臺上意氣風發。
  有一次還在公司附近,看到他和那個歸國名媛,當時一舉一動無不溫柔,對著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呵護備至。
  正在苦思這樣好的人到底還差了些什麼的時候,就聽到那個不知道啥部門的男同事爆出那句話,害她一口飯哽在喉嚨差點沒噴出來。
  不假思索的她,捏緊拳頭脫口而出:「就算性能力差又怎樣!重享受不懂珍惜的人才是傻瓜!」因為激動,聲音很大,斬釘截鐵又字字鏗鏘。
  本來那些人只是湊在一桌小聲講,大聲笑,現在經淩思渺這樣一吼,全傻眼了。
  因為不僅茶水間的人聽到了,外面緊挨著茶水間的辦公室裡正在午休的人,也聽到了,而那個無意中好心卻做了壞事,害謠言如火般燃起的女主角,猶自不覺地怒氣滿腔緊盯著那群人。
  ◎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◎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◎

  「哎呀,這可怎麼是好,本來嘛,市場公關部是替老闆宣傳造勢的,怎麼現在偏就從你們那邊傳出老闆的醜聞啊。」負責行銷部的季千邢打趣負責市場公關部的鄭翎。
  鄭翎很平靜,「這事是個意外,說那話的人……我相信她不是存心的。」
  「找個理由炒了吧,省得下次還有什麼出格的傳言又出來。」季千邢表達自己的意見,雖然是對鄭翎提議的,可是眼光卻看向沈拓宇。
  背著鄭翎他做了個無聲的口形,單獨對沈拓宇來了句:「我這是在為你省事呢。」
  沈拓宇笑了笑不置可否,「鄭翎,你意見如何?」
  「留著。」既然問了鄭翎,他當然不會客氣。
  「不管謠言是不是她造出來的,會在背後聊上司閒話的,都是些口嘴不牢的人,你這麼護著幹嘛?而且聽說她還因為某件小事得罪了人事部,你不嫌麻煩?」
  季千邢還是堅持已見,他和沈拓宇、鄭翎三人是同學,沈拓宇接掌了這公司後,就高薪挖了他和鄭翎過來幫忙,一個負責行銷部,一個負責市場公關部,三個人關係很好,平時說話也沒啥忌諱。
  鄭翎不贊成,「那丫頭只是性子直,有口無心,我觀察過幾次,她做事認真又肯擔責任,有時替人揹了黑鍋也從來沒見過她抱怨。人事部那事,本來過錯就在人事那邊,她也是替人打抱不平而已,這樣盡責又忠心,工作做得不賴的人,不好找。」
  聽完鄭翎的話,季千邢還想說什麼,卻看到沈拓宇衝他使了個眼色。
  沈拓宇笑著說了句:「是鄭翎的人,就按他說的辦吧。」然後不甚在意地衝還想說些什麼的季千邢加了句:「只是個傻瓜而已,別較真了。」
  可不是個傻瓜嗎,好打不平愛出頭,給人當槍使,出力不討好就是指這樣的人。
  反正有這樣的下屬,必然要多替她擔當,出了事不僅不能置身事外,還必然要替她頂著,鄭翎自己都不愁,就當賣了老友一個面子,他不再追究這事。
  不期然又想起數月前電梯偶遇,那張公然對他流口水的臉,長得也算是乾淨清秀,大眼小嘴,還有張惹人憐的瓜子小臉,活生生一個小家碧玉的模樣,可惜卻是個沒腦子的傻大姐。
  因為淩思渺夠出名,那天她的舉措又太讓他印象深刻,沈拓宇也聽說了些關於她的魯莽事蹟,再次搖了搖頭,略有些刻薄地在心裡想,是個傻子。

  第二章

  「喂,別亂靠!」
  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熱哄哄、軟綿綿還散發著酒氣的女人,沈拓宇皺了眉。
  今天公司年會,吃的是自助餐點,有抽獎和員工表演,上下同樂,身為公司大頭,他被灌了不少酒,卻還算是清醒的狀態。
  而這淩思渺搞什麼鬼,喝得醉呼呼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樣,還走到他的車邊待著,她是自己公司的下屬,不可能就這樣放她醉倒街頭吧。
  他先帶她上車坐好,讓司機小吳回會場去看看有沒有和她相熟的人在,要地址送她回家。老半天沒見小吳回來,她卻像是作了什麼好夢似的,逕自就往他身上靠過來,還摟得緊緊的。
  「淩思渺,別鬧。」他眉頭蹙得更緊,平時總愛維持著的微笑不見了。
  喝了不少酒,身上正燥動得慌,女性的馥馥芳香,充盈在他的鼻端和感官,而她的身體火熱綿軟,他不是聖人,被挑起了急於發洩的慾望。
  挽著她的手緊了緊,真軟,無骨似地攀附著他,分外引起男性的慾望邪火,可一想到這個女人平時在公司的行徑,還有她害他曾經丟過臉的言論,他就有些控制不住地厭惡。
  深呼吸,強行控制住越來越燥熱的衝動,他將她推開一臂遠,「離我遠點。」是認錯人,還是存了送上門的心思?
  「嗯?」那張只有他巴掌大小的臉湊了過來,強自將眼睛睜開,頂著迷迷惘惘的眼神,很認真地瞅著他,偏頭似乎想了想,她笑開了,小手豪邁地往他胸膛上一拍,「哈哈,沒認錯,就是找你……」
  哦,真的是存心送上門的?
  「啪啪啪」幾聲悶響,淩思渺手不大,手勁卻不小,笑得一臉的熱忱,繼續拍打著沈拓宇的胸膛,「沈總,我等了你好久……不要灰心,她們不要你是她們的損失!」
  皺眉,她這是同情他?
  強忍下心裡的不悅,沈拓宇問:「別胡說八道了,妳家住哪,還能自己回家嗎?」
  淩思渺卻像是只記著自己想說的話,「現在你沒人要不要緊,總有一天,你會找到一個不求男人性能力高強,只看真心實意的好女人的。」
  說完這番話,她嘻嘻哈哈,搖頭晃腦地就想打開車門往外走,像是了卻了一件大心事,等到她開了車門,在她身後完全黑沉了臉的沈拓宇,才一臉不可思議地醒悟過來。
  這女人又一次抵毀了他身為一個男人的尊嚴,而且還敢跑到他面前來,當面表示對他的同情,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下去了!
  「妳好大的膽子!」大手一伸一扣,那搖搖晃晃的女人,就被扣回了他的懷中。
  「嗯……」她點頭。
 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,沈拓宇一怒之下,咬著牙在她耳邊說了句:「我就讓妳看看,我行還是不行!」也不等司機回來了,直接將她扛上,攔了輛路過的計程車報了住址。
  一路上因為被緊緊扣在他懷中,淩思渺可能覺得有點不舒服,拚命扭動,越扭,沈拓宇就越覺得從小腹處燒起的那團火越發地旺盛。本來還有些猶豫,兔子不吃窩邊草,他向來是最怕和公司員工搞出什麼關係的,可是被這個長得還不賴,身體意外的香軟,又惹到他身為男人自尊的傻女人這樣一扭,那半點猶豫都被燒得乾乾淨淨了。
  依偎著的身軀結實溫熱,因為衝動而緊繃,硬邦邦的,頂得她隱約生疼。
  淩思渺模糊中感覺被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煎熬著,相擁的懷抱溫暖舒適,又帶著快窒息般的灼熱困頓,想更靠近,又不願被束縛。
  「好硬啊……」於是她掙紮起來,自以為很大、很激烈的動作,在酒精的薰陶下,實際上卻只像蟲子般小範圍地扭動著。
  硬?是硬得很……
  「不要動,乖。」他不得不輕聲誘哄,要不然忍不住了。
  「走開,好熱,不要……」她嘟囔著,嗓音也軟綿綿地。
  因為在計程車上,沈拓宇不想引起太大的動靜,用腿緊緊地夾住亂動的她,捂捏著她的臉頰,壓低嗓子在她耳邊安撫:「傻瓜,別動,嘶……」
  最後的一聲吸氣,是因為本來就脹痛難耐的鼠蹊部,被她肉肉的大腿無心地上下磨蹭,只是夾抵了幾下,從尾椎升起強烈的酥麻快感,差點讓他就地繳械。
  這邊還沒處理好下身如箭在弦般的緊張,略帶懲罰捂捏著她臉頰的手指,又感覺到暖暖軟軟包裹的溼意,伴著細碎電流閃過般麻麻癢癢的吸吮。
  該死,這個女人竟然閉著眼睛吸吮他架在她唇邊的手指!
  似乎有人在他腦子裡點燃了一顆炸彈,「轟」地一下將他的自制力和意志都炸得飛散。
  如果不是恰好到了他的公寓前,計程車司機的聲音驚醒了僅剩下的理智,他真的會忍不住就地做出一些有礙風化的事。
  扔下一張千元鈔票,沙啞著嗓音說了句:「不用找零了。」狼狽地半摟半扛著在他身上惹禍的傢夥,像身後似有火燎般飛快地衝到了家裡。
  伸腳踢上門,直往房間的大床而去,三兩下將亂動的傢夥扒得像小白羊般,壓得她依依呀呀地不停抗議地叫。
  「還動,還動……」禁不住在解自己衣服時她不配合的亂扭,沈拓宇俐落地將淩思渺翻了個身,讓她趴在床上。
  正好她拱起身想往前爬,小巧圓潤的屁股膚色細膩白皙,像蜜桃般在他眼前晃動,中間若隱若現的芳草蔭蔭,刺激得他雙眼發紅,男人野性的慾望高漲,就著那嫩嫩的肉就一口咬下。
  「哎呀,疼……」換來她可憐兮兮的大叫,於是他鬆了齒,改為用唇舌吮舔,就著剛咬出的齒印打著圈兒撫弄,「嗯,癢癢啊……」於是哀嚎又成了抗議。
  他笑得胸膛微微地震動,連帶引發她身上也跟著顫抖,「好難侍候的丫頭,咬又不行,舔又不行。」
  喝醉了一直以為自己在夢裡的人,可不代表沒脾氣,正努力往前爬,以便逃出夢裡大魔頭施虐的淩思渺一轉頭,就想用腳踹他,「廢話,你讓我咬咬看。」
  險些被踢著的人卻很乾脆,改跪在床上一把將她撈起,擁她入懷裡兩人裸裎相對,壞心地將她的頭按壓在自己胸口,引她用唇去掃自己胸前的微褐的點。
  「來,給妳舔。」故意不提咬字,只是著重了舔字。
  那小小的,並不怎麼突出淡褐色的點,在她眼前放大,誘惑她去試試味道,「好。」一口答應下來,然後放任感官去體驗,舔、吸,用舌頭撩撥,然後等它硬起時用牙齒去磨噬,反正是在夢裡,膽子很大什麼也不怕。
  她真的咬了下去,疼痛帶來的刺激直達腦端,加重了快感的凝聚,沈拓宇微瞇起眼,沒想到這小家碧玉模樣的淩思渺,竟然是隻小野貓。
  她像是不滿兩人跪坐著的姿勢,感覺不方便她進一步的動作,擡起頭一推,「你躺下,乖一點。」順從地就著她的動作後躺,沈拓宇乾脆將手枕在腦後。
  她也趴了上來,仍然就著他的胸膛又舔又啃又吸,弄得他麻麻刺刺癢癢的,下身翹得老高,一下下頂在她光滑誘人且不斷在他腹部磨蹭的小屁股上。
  他已感覺到腹部的潤意,看來同樣受動情煎熬的不只他一個,「妳想怎麼樣?」他的聲音懶洋洋的,沾染著情慾的柔軟,第一次遭遇到女方主動的前戲,有點不想錯過,於是決定誘哄。
  「咬掉它!」被燥熱和慾望弄得煩燥不堪,淩思渺有點惱羞成怒。
  小腹燃起的空虛帶了隱約的刺痛,下身羞人的溼意,讓她不斷想緊緊收縮的渴望,除了在他身上磨蹭,使勁夾緊雙腿外,她就是想發洩在他身上。
  想咬他、想掐他、想捏他……她也這樣做了。
  沈拓宇不得不用力將她的頭擁在胸前,防止她製造出更大的刺激,讓他的忍耐失控。
  他的笑聲在胸腔震動,引發得她的身子越發的麻癢,頭被鎖在他懷裡,手只好洩憤似地往後一抓,將一直在她屁股後磨蹭的粗長抓個了正著,「討厭,還頂,想硌死人啊!」
  「嘶,妳輕點。」那一抓手勁不小,沈拓宇感覺痛並快樂著,要害被揪緊也不得不開口求饒。
  「哇,好大……」同時逸出來的,還有她小小聲的驚呼。
  自信心得到了澎漲和滿足,他笑著放鬆了對她的禁制,禁不住她的手還在緊緊攥住,狠狠地對著她的手心頂弄了幾下,得意地說:「知道大了吧,以後不要再說那些不可靠的謠言。」她被鬆開後,乾脆就轉了個身子,去仔細地觀察手中無法圈牢,還在一跳一跳的火熱碩長。
  「怎麼樣,滿意嗎?」一不留神就發現兩人呈了頭腳相對的姿態,眼前白桃似的潤澤讓沈拓宇嗓子乾渴,吞咽不已。他輕微擡起身體,湊近了去,沒有直接碰上那道顯得光潤溼軟的幽谷,只是藉著問話,吹送了溫熱的氣息。
  淩思渺瞬間僵硬了,手中又是一緊,他的呼吸在那敏感之處吹撫,引發又是一陣溼意湧現,再傻的人,也知道現在他的臉貼在哪裡,她訕訕然地放了手,「好大,原來你不小,還很粗很長。」接著嘟噥了一句:「如果不是在夢裡就好了,那你就不怕被人拋棄了。」
  這話音剛落,就感覺臀部一緊,被一雙大手捏得生疼,一個柔軟溼潤的軟物蓋住了她的敏感嫩芯,如電熾的麻癢刺激讓她「嗯啊」一聲喊了出來,腦子缺氧似的一片空白,只有那被破開伸入,滑蛇一般左右頂弄的緊窒之處,越發的感覺清晰。
  她如離水的魚一般彈跳起來,卻又受制於那雙有力的手,被緊緊扣在他的身前,任由他的唇舌肆掠。隨著他伸入的舌頂弄,不時「哎呀」、「嗯啊」的嬌喘亂叫,手撥又撥不動,腳蹭又蹭不開,羞得整個人蒙上了一層嫩紅顏色。
  她很甜美,沈拓宇欲罷不能地親吻吸吮,滿意她生澀的反應。

  ◎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◎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◎

  被侵入的嫩芯幽徑不滿那大搖大擺進入的軟舌,層層軟柔地纏繞擠壓著,似乎想將他擠出這溫軟重疊的甬道,很快,他感覺她全身緊繃,湧現更多的潤澤,她就在他唇舌的戲耍下到了高潮。
  像是小死了一回,大口喘氣補充被燃盡的氧分,全身癱軟無力,淩思渺趴在沈拓宇身上。
  眼前是他因為使力而不斷晃動的勃發,粗壯的柱體前端的蘑菇頭光滑緊繃,中間的小孔滲出透明大滴的黏液,羞憤難當之下突然發了狠,她低吼一聲:「反正是作夢,我也不能讓你好過……」
  沈拓宇正悶頭開拓她的甜美領域,突然聽到這樣一句豪語,還來不及思索,就感覺自己堅挺到近乎疼痛的熾熱,被同樣軟熱的口腔包裹,她笨拙地含弄著,不時碰到牙齒,會痛,卻趕不上給他帶來的愉悅。
  生澀又熱情奔放,這是完全料想不到的驚喜,她的唇緊閉,舌尖因為他的緊迫逼進而胡亂掃著,想搶奪更多的空間,滑過多處讓他快感急速湧現的區域。
  再也忍不住了,他決定自己來掌握節奏,屈膝將她的頭控在腿彎之間,不容她退縮,快速頂弄著,用她的口腔形成的通道磨擦,然後在她咳喘聲中及時拔出噴射……
  「呃……」就算已經拔了出來,仍然有不少射到她的臉上,有些還滴到嘴裡。
  她略顯苦惱,神色中沒有厭惡,還有些好奇的思索,然後,就看她咂巴咂巴了嘴,喃喃地道:「還好,鹹鹹的,有一點點腥……」這話刺激得沈拓宇眼珠子都發紅了。
  等爆發後片刻的恍惚空白過去,他將趴伏在身上的她掀下讓她平躺,伏身又壓了上去,已經解放過一次的他不再心急,慢慢、盡情又放肆地在她身上發洩自己的慾望。
  用手將她胸前的柔軟擠捏成各種形狀,讓頂端的紅蕊在他的口中挺立綻放,不時用唇齒折磨得她呼痛。
  「哎呀,你怎麼喜歡咬人,嗯,痛……哎呀……好癢……」
  她越被他折磨得亂嚷嚷,就越引發他帶著惡意的笑聲,「疼了就叫,大聲點。」
  剛半軟下去的慾望,在與她廝磨中又硬挺起來,她的下身早已溼潤得綿軟之致,他悄然扶正慾望,挺在花門前來回磨挲。傾身吻住她嫣紅的唇,吮動她的舌,將她吻得眼眸半閉,渾身發軟,一個狠狠地挺身,進入緊緊抵抗著的緊窒,圓大的蘑菇頭擠了進去。
  「嗯啊……」她因疼痛的呼喚悶在兩人交纏的口中,全身緊繃顫抖。
  她疼他也不好受,被夾擠得沒法再前進,一樣的痛,「放鬆,要不會更痛。」她是第一次,痛是免不了的,如果慢吞吞的來只會讓兩人更加難受。
  「放鬆點,別夾太緊,乖。」之前是命令般的口吻,而現在又多了些誘哄。
  兩人唇抵著唇,他的呼吸熱熱地吹撫在她的臉上,最開始的尖銳疼痛已經過去,換成被充實的、擠擠脹脹的感覺分外清晰。
  酒醒了大半,她傻傻地看著上方因為忍耐,已經滲汗的俊顏。
  他的忍耐到了極限,決定不再等她的配合,又狠狠地吻了下去,一手伸去揉搓兩人結合處,她的花核,一手抓擠著她的胸乳,用拇指去撩撥頂蕊讓它硬挺,這樣的三管齊下的刺激將她弄得暈頭轉向的,身體不由自主地放鬆了些。
  感覺到她的鬆懈,沈拓宇一沉身,一用力,幾乎盡根而入。
  她在他的嘴裡發出悶長的一聲痛吭,差點咬住他的舌,幸好忍住了。
  他僵住不動,手上越發溫柔地去撥弄她的敏感點,等那讓兩人都激動不已的痙孿顫抖稍稍停竭,她也稍稍放鬆後,才開始深入淺出地頂弄起來。
  「啪啪啪」聲的撞擊,「嗯啊」的叫喚,還有他略粗的喘氣聲,在房內交織著。
  盡情地抽插放縱的時刻,看到她被撞擊得雙眼迷濛、臉頰泛紅無力,只會搖頭求饒的樣子,他深深地頂入,然後停駐在她的深處,「說,我是誰。」
  脹得不成,又麻又痛又羞又忍不住夾緊,她搖頭嬌喘。
  越發貼近壓擠她的深處,髖部緊緊壓著她的,他帶了些命令的口吻:「快說,我是誰。」
  「沈……沈拓宇,嗯啊……」
  滿意地聽到她的答覆,他又重重地動作起來,享受被層層柔軟炙熱擠壓的快感和折磨,繼續逼問:「夠不夠長,夠不夠大,快說。」
  「壞……壞人啊,嗯……嗯嗯……嗯啊……」持續被撞擊,淩思渺羞得語不成調。
  沈拓宇重重地抽插撞擊,將她白嫩的肩頭咬出多個齒印,手掌玩弄擠壓她腫脹的胸乳,事關男人的尊嚴必須得到答案,「不說就弄妳一晚上,弄死妳。」
  「啊……很長,很大,啊啊……嗯啊……」羞於被逼出口的話,又被快感折磨得快瘋了,她也學他一口狠狠地咬上他的肩。
  終於滿意了,沈拓宇撞擊的動作越來越重,越來越快,在她顫抖和長長破碎的呼喊聲中,知道她又到了高潮的極限,重重地深入到隱約生疼的地方,噴射出濃濃的熱液……
  那個春意融融的夜晚是怎麼開始的,又是什麼樣的過程,淩思渺沒有醉死過去,還能記得很清楚,當時以為在夢裡,所以那樣大膽而放肆。
  一夜春宵後灰姑娘變身王妃的戲碼,並不現實。
  已經下了決心拿出成年人的風度,不糾不纏、不追責、不鬧情緒,可仍然逃避不了諷刺的現實,沈拓宇一定以為她在欲擒故縱吧?以為這是一場精心策劃後的獻身,才會拿出那紙契約,列明種種保密的約束條款,單方面地約束,不平等的追責。
  就算是一張不平等條約,淩思渺也痛快地簽下,因為她的確有錯有責任,那她就不允許自己逃避,她是這樣想的,只是沒法控制難過的情緒。
  抱著那團被弄髒的被褥,步出他華麗的公寓,坐上計程車後,她終於忍不住將臉埋在裡面,低聲壓抑地哭泣起來。心裡很堵,沒有想過要纏上去,逼他負責丟失的處女身,他卻還是在剛經歷過親密,就做好設防她會黏上去的準備。
  明明已經說過不需要他負責,為什麼他不相信她?帶著疼痛的冤屈,心裡酸楚。
  忘了吧,淩思渺,回家好好地睡一覺,明天醒來後,沈拓宇仍然只是個偶像,偶像本來就是只能遠觀,不能靠近的,她在心裡不斷給自己打氣,麻醉自己。
  開始啟動從小就習慣的阿Q思想,現在是男女平等的年代,初夜就能睡了這麼讚的一個男人,還不用付錢,賺到了,就當免費召了高等牛郎,本來就是要各走各的。
  想到這裡,心裡果斷好受些了,又控制不住地升起一個念頭,他不是又短又小又性無能,還好……

  ◎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◎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◎

  沈拓宇等了一周,在等可預見的糾纏,到底那天是不是淩思渺故意借酒醉纏上自己?她是否在以青澀和純真為籌碼?可是第二天早上她的樣子,又不太像。
  無可否認,那晚的性事讓他感覺酣暢淋漓,心裡隱約有個聲音在說,像她那樣的傻瓜,應該……不會有這麼多花花腸子心思吧?
  只是不管她是不是存了烏鴉變鳳凰的心,就算是單純的感情糾纏,也是件麻煩事,時下的年輕女孩,多少都有些愛作夢的灰姑娘情節,難保自己在她眼中不是成了匹白馬,她是第一次,雖然說了不用他負責任,但這種一時衝動的話,不代表她以後不會反悔。
  所以,他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,在等,在設防,可一周過去,沒有聲討、沒有不甘、沒有糾纏,連在公司裡偶遇的把戲,也沒有見到。
  在商海、職場打滾多年,沈拓宇喜歡胸懷在握的籌謀,討厭意料之外。
  收到快遞而來的那洗好的床單、被褥時,他在家裡把它每一個角都抖開,乾乾淨淨的,找不到一絲屬於那晚的痕跡,也沒有附上隻字片語。
  屬於陽光曬過的檸檬氣息,替代了她和他曾沾染上的氣味。
  閉上眼,良好的記憶能力啟動出那晚的纏綿,她香甜的氣息,滑膩的糾纏,緊窒的纏繞,似乎還在他身邊翻湧。
  在觸手火熱時他沉了臉,這是在幹什麼?他竟然在想著那傻妞自瀆?
  又是意料之外的臊動,揮不去的佔據……讓人心煩。

  ◎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◎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◎

  「淩思渺!」鄭翎皺眉,下屬在會議中神遊,是他不能容忍的事情之一。
  淩思渺屬於策劃內容組的成員,負責這個組別的經理在兩個月前離了職,暫時還沒找到接替的人選,所以最近都由鄭翎直接管理,正因為是自己親自管人,所以才更要嚴格以待。
  淩思渺被喊得一驚,回過神看到所有人都隨著這聲喝斥看著她。
  鄭翎看她面色潮紅,眼神迷亂,又有些不忍心,「怎麼了?不舒服嗎?身體不好就要請假,別硬撐著。」
  淩思渺搖了搖頭,「沒……沒有,鄭副總,對不起。」在她眼中,鄭翎是一個好上司,溫柔,脾氣佳,而且在工作上對她一直很照顧、很信任,被他捉到出小錯,讓她有一種辜負了他期望的羞愧。
  鄭翎沒再為難她,又繼續講解被中斷的工作計畫,放在每個人面前的,是印刷精美的公司宣傳冊,封面是英俊逸雅的沈拓宇特寫,宣傳冊裡面還有他個人的宣傳文。
  有兩篇特稿,正是出於淩思渺的手筆,本來像她這樣的新人,是沒有資格寫特稿的,也是鄭翎看過她的文筆後,大膽的給了她機會。
  距和沈拓宇那夜歡愛後,已經過去十天,這十天她過得並不好,任何與他有關的東西,總會引發她的慌亂。他和她不在一個高度,也不在一個世界,如果沒有那晚的混亂交集,頂多她對沈拓宇也只是崇拜而已,要忘掉,一定要忘掉!
  會後,三三兩兩的同事陸續散掉,淩思渺又檢查了一遍記要,確認沒有問題,握緊拳頭,憋足了一口氣,敲在桌子上,中氣十足地吼:「好,我要加油,努力工作!」
  「呀!思渺,妳真的沒事吧?」同事陳姐還沒離開,被她的行為嚇了一大跳,往外看了看,湊到她跟前,略顯神祕小小聲地說:「思渺啊,我看老鄭對妳挺不錯的,妳要小心些。」
  「啥?」仰起臉,完全不明白,「鄭副總是好人,對誰都不錯。」
  陳姐笑笑,「妳是沒見過他以前發火哦,妳長得可愛,難怪開會走神都沒怎麼捨得罵妳,本來對妳好是無所謂啦,可是老鄭他啊……」拖長了聲調,湊得更近,「家裡有個悍妻,怕老婆。」男人嘛,都是喜歡美女的,陳姐覺得自己這見解再對不過了。
  「鄭副總……」微微皺眉,淩思渺悶聲埋頭:「感覺他對誰都很不錯啊。」
  心裡有些難過,為什麼這麼多人看待男上司和女下屬,總愛帶著有色眼鏡,雖然她來公司的時間短,對鄭翎了解並不深,可是她相信自己的感覺。
  「切,妳不信啊!」陳姐一指頭點上她的額,不滿自己暴猛料被無視,「妳今年才進公司的,當然不知道,老鄭前年就是因為對年輕女孩好,被他太太找上來大鬧了一場,公司裡好多人都清楚他家裡有個悍婦,妳別不識好人心,小心到時候被人賞了一巴掌。」
  這明明是人家的家務事!淩思渺想說話,又忍住了。
  看淩思渺不說話了,陳姐得意洋洋地說出更猛的消息:「一旦有衝突啊,老鄭肯定不敢得罪他老婆哦。」更是神祕地左看右看,像是確認肯定四周無人,「他太太是沈總喜歡過的人,人家有沈總撐腰啊。」

  ◎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◎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◎

  「哎,淩思渺,妳又怎麼了?」鄭翎站在電梯口,看著她像個火車頭一樣,從會議室那頭衝出來,小臉闆得死緊,出於擔心,伸手拉住詢問。
  「沒什麼。」看到上司身邊還站著人,淩思渺趕緊擡頭端正下手腳,卻意外地撞進一雙清潤的桃花眼。
  轟然一下,腦子又像是炸開了,陳姐的話在迴響……
  聽說沈總還為了老鄭的太太和他打過架,想橫刀奪愛,不過還是沒有那個命,最後人家還不是結婚了……
  當時她強忍著想反駁的衝動,隱忍地回了句:「是傳言吧,傳言很容易被誇張的。」不想再聽下去了,趕緊收拾好東西,平穩如常般走出會議室後,才忍不住衝了出來,沒想到兩個剛被提及的男人,都站在面前了。
  暗暗深呼吸讓自己穩住,淩思渺放平了表情禮貌地問候:「沈總好、鄭副總好。」
  「嗯。」沈拓宇笑著點了點頭,轉身對鄭翎說:「你的人很不錯嘛,工作時間爭分奪秒的,走路都用跑的。」笑意沒有進入他的眼睛,他看的地方是鄭翎還拉著淩思渺不放的手。
  鄭翎還沒有說話,就看到淩思渺衝沈拓宇點頭哈腰,鞠了個躬,「謝謝沈總誇獎,是很急,為了不浪費您的期望,我努力工作去了。」然後一轉身,就像火燒屁股似地又跑掉了。
  「呵,她真以為是誇她啊?」有點不可思議,這麼濃的諷刺竟然都聽不出來,真是個傻瓜。
  鄭翎皺著眉,「這淩思渺剛才開會就有些不對勁,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,有點怪。」正好這時電梯到了,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電梯裡。
  沈拓宇笑了,「你對這小丫頭還挺上心的,怎麼,不怕安蕎吃醋?」
  鄭翎擂了他的肩一拳,「去,少來,她幹活努力,人又單純,我才多看顧些。」何安蕎是鄭翎的妻子,鄭翎妻管嚴不是新聞,這種玩笑禁不得開。
  「怕人講你就注意些。」沈拓宇半開玩笑半認真,想起剛才鄭翎扯住的那手臂,潔白纖細,瘦弱的骨架,卻有著不相配的個性和脾氣。
  今天剛出爐的季度宣傳冊送上來後,他翻了幾下,忍不住就拿著下來找人。
  其實在這幾天,他都有意無意地往公關部這邊走動,告訴自己,這是不放心,總得親眼確認過一旦碰上淩思渺,她會用什麼態度來對上自己。現在確認無礙,心情卻不見有好轉,要不是確認那晚是她的初次,他會將她看成對一情夜無所謂的人。
  想得有些刻薄,沈拓宇微有不快。
  「對了,這公關文寫得不錯,你們那誰寫的?年前年後有不少活動,就派寫這文的人跟著我吧。」將手中的宣傳冊翻開,指到已經查實了的兩篇稿子,向鄭翎要求。
  鄭翎看了看文章,笑了,「真是巧了,就是剛才那丫頭,不過她是負責內容策劃的,很少出外勤,跟你身邊不太適合吧?」公關部是有人隨時跟緊老闆,只不過平時跟著沈拓宇進出的,都是宣傳組的人。
  「真巧……就她吧。」沈拓宇臉色不變,輕哦了聲後,又似漫不經心地問:「年會那天你們部門玩瘋了,醉了多少?」
  「沒有吧?那天這邊有不少中了二獎以上的,抽獎剛完他們就一夥人去訂好的KTV,說要痛宰中了獎的人。」今年的年會比較特別,從下午就開始了,先是員工才藝表演和抽獎環節,晚上是自助形式的自助酒會。
  自助酒會沒有強制一定要留到最後,所以也有不少人提前走了。
  沈拓宇挑眉,「全去了?」
  「應該是,不過我比他們更早走些,正好安蕎的表哥生日,我就沒去唱歌。」鄭翎反問:「怎麼了?」和沈拓宇這麼多年的好友,敏感地發現此時他心情似乎有些不對。
  「沒什麼,中午吃少了,胃有些疼。」找了個藉口,沈拓宇不欲多說。
  當真正確認傻妞也會耍心計時,他有些不爽……

  第三章

  正好是公關部要準備企業年冊的時候,老闆的要求和意見非常重要,既然沈拓宇不介意,堅持要給淩思渺機會,鄭翎第二天就將她派了上樓。
  向來負責跟沈拓宇進出的,是公關部副總監戴琳,知道自己的工作讓一個才進公司不久的新人替代,就算只是短期的,也讓她臉色非常的不好。
  和淩思渺一起上樓的時候,戴琳都將她當空氣看,到了沈拓宇面前,戴琳卻笑得像花一般燦爛,「沈總您放心,所有要注意的事項我都已經和思渺說過了,思渺她很緊張呢。」一陣客套話說完,又無限親切地拍了拍淩思渺的手,「思渺啊,妳要好好和沈總溝通,和沈總一起工作能學到很多東西的,這機會要好好珍惜。」
  「謝謝戴姐,您這就要走了?」淩思渺看她說完就要離開的樣子,有些傻眼,她什麼都沒有交代過,自己不清楚應該怎麼開始,以前的宣傳短文,她都是看著活動的DV來寫而已。
  「我手頭還有幾個專案在忙,沒事的,沈總和我都對妳工作能力有信心。」
  沈拓宇當然看出淩思渺在著急,似乎害怕戴琳就這樣離開,剩他和她獨處,他心裡微微不快,感覺淩思渺就是那種有賊心沒賊膽的人,處心積累接近他,機會真的到面前了,卻總是裝出一副正直純良,為勢所逼的模樣。
  他點點頭,「戴琳,妳先回去做事吧,要求我會告訴淩小姐,到時還需要麻煩公關部多努力了。」
  大老闆都開了口要單獨和淩思渺溝通,戴琳心內越發的嫉憤,卻仍然頂著熱情的笑容禮貌地告退,淩思渺臉皮有點顫抖,形成一個自以為還良好的苦笑。
  接下來的工作卻沒有她意想中的可怕,沈拓宇在公事上是絕對的簡練和雷厲風行,他看著公關部做好的年冊策劃案,提了不少問題和意見,都是部門在策劃時已經研討過的內容,有參與這個策劃的淩思渺自然是可以回答出來。
  而對於他覺得不好的地方,也只是要求她記錄下來,回去按他提出的要求修改後再呈上來。
  在擡頭傾聽,低頭敲筆電鍵盤疾記的同時,淩思渺覺得有些炫目,這個臉上長年掛著笑容的男人,此時英俊的臉龐散發著成功人士獨有的光芒,以及他個人特別的魅力。
  他說得多,她回應得少,除了回答他提出的問題外,似乎只需要沉默而迅速的領會、記錄而已,有些不太懂的地方,她不敢問,努力做好記錄,打算回部門再去請教資深的同事。
  他卻見不得她的安逸,短暫的等待後發問:「淩小姐沒有什麼個人見解嗎?」
  淩思渺睜大了眼睛,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,只好搖搖頭,「我想先聽聽沈總您的意見,然後按沈總的意見來著手準備。」
  「我是不是可以認為,對於這個工作妳缺乏主導性的思想,只是等我去思考好,妳照著我說的做就可以了?」雖然臉上還有笑容,但不難聽出言辭中的淩厲。
  微咬了唇又迅速放開,提醒自己在公司,不能做這麼孩子氣的舉措。
  淩思渺無法很好地回答,心裡知道糟了,這個人物專訪本來是戴琳的工作,突然給了她,臨時待命沒有得到任何指引和工作上的交接。雖然不同組別,可戴琳也算得上是她的上司,這事鬧開,是整個公關部的失職,她不敢說,也沒法說。
  看著潔白的齒倏然虐了如玫瑰花瓣般嫩紅的唇,然後又急切鬆開緊抿,沈拓宇感覺下腹一緊,因她對待工作不專業、不用心而衍生的不滿,突如其來的就變了慾火。
  那個晚上她在他身下承歡時,也曾這樣蹙緊眉頭,咬著唇瓣哎哎哦哦地呻吟……
  再多的訓斥都無法出口,他以搖頭掩飾尷尬,「叫林秘書安排妳去隔間等著,我這邊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,妳有思路了,再來告訴我一個可執行的方案。」
  將淩思渺請了出去,沈拓宇才鬆了口氣,安靜的空間裡能聽到他深呼吸的聲音,正在努力平息她帶來的影響,那股突如其來的邪火。
  他這是怎麼了?她長得並不是國色天香,頂多只是能入眼、還不錯而已,多少比她美豔動人的,也不見得上過床後能讓他念念不忘,挨在一起就會回想兩人曾有的親密。可就是那夜和淩思渺上過床後,她的影像就不時在他的腦海、夢境裡跳出來搗亂,而且全是屬於那夜香豔的畫面。
  就好比一頓美食,貌不驚人可是食用之後讓人難忘,時不時就會讓人垂涎。
  重重地靠回皮製辦公椅上,名貴的皮椅極其符合人體工學,可沈拓宇仍然全身緊繃地閉目,在辦公室裡他不能做些什麼,只能憑意志強行壓制下鼠蹊部的臊動。
  可該死的,那如果凍一般的唇,潔白的齒,她睜大眼睛認真聽他說話時的純粹,還有不時因為領悟了抿唇淺笑勾出的梨渦,都選擇在此時盈繞不去。
  幸好……趕她走得及時,避免了出糗。
  林秘書似乎已經見慣了從沈拓宇辦公室裡出來時,每個人不一樣的表情,沒有多事地詢問任何話。當淩思渺結結巴巴地告訴她,沈總讓自己在隔間找個地方邊工作邊等時,她就將淩思渺帶到了總裁室旁邊的小房間裡。
  這個小房間是為沈拓宇單獨安排的起居室,就像部門的茶水間一樣,備有各種食物飲品,還有小巧的桌椅,沈拓宇喜歡效率,經常會安排下屬馬上修改資料,使用率很高。
 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,林秘書按了內線,「沈總,接下來您有兩個會議要開,為了不耽誤您和新科張總的午餐,直接安排小吳在會議室外等您可以嗎?」
  「好。」沈拓宇回得簡短,按斷了通訊。

  ◎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◎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◎

  數不清是第幾次探頭,終於看到緊閉的房門敞開,淩思渺趕緊放下手中的水杯,截住準備離開的沈拓宇,「沈總,您現在有時間嗎?我想給您看看專訪的大綱。」
  「妳一直沒走?都幾點了?」晚上九點了,沈拓宇皺著眉。
  趕她出去後,就一直不停地開會,和別人談事,都將隔間的淩思渺給忘了,那時是早上十一點不到,到現在十個小時,她有離開過嗎?
  老實地搖搖頭,淩思渺捧著自己的筆記本,眼巴巴地看著他,「您還沒看,不敢走。」
  林秘書早在七點時已經離開公司,當時他正和銷售部談業績談得火大,估計沒敢提醒他隔壁還等著個人。
  「妳午飯吃了什麼,晚上有吃東西嗎?」她的午、晚餐都是怎麼解決的,看她這探頭探腦的樣子,像是一直在守著門。
  「中午林秘書給了我泡麵,吃得很飽。」晚上也啃了些餅乾,不餓。
  他從不虐待自己的員工,聞言有些懊惱,她沒心沒肺完全沒有不滿的模樣,也惹得他不快,怎麼就不會敲門提醒下自己的存在,就這樣傻等,設計他的狡黠哪去了,難不成今天使的卻是苦肉計?
  「走,吃飯去。」沒有讓她進辦公室,反而走出來關了門,本來是準備去樓下隨便吃點再上來的,現在帶上她,乾脆今天就這樣吧,工作永遠是做不完的。
  舉高了手裡的筆電,淩思渺略急,「可是方案您還沒看……」這花了她五、六小時,還特地通過網路找部門的前輩確認過,可以說是心血結晶,急於知道他的意見,好回家修改,明天繼續努力。
  「啪」地一聲直接替她合上,「回家發電子郵件給我,我晚上看。」
  「可是……」她還想說些啥,就看眼前的人俊臉一闆,「妳是不是想讓我餓著肚子看妳的方案?」
  呃,這麼大的帽子扣下來,她也不好再堅持,只好跟隨他離開公司,上了車。
  沈拓宇將車速放緩,看了身邊端坐的人一眼,「有沒有什麼想吃的?」除了喝了酒或公務外出他會讓司機小吳開車,其他時候他都喜歡自己駕駛的自由。
  「沈總,我……其實我家裡有飯菜,我自己回家熱一熱就好了。」淩思渺略為遲疑地開口,她直視前方,心裡很掙紮。
  除了工作,她實在不想再和他有什麼關聯,一次親密帶來的後遺症,已經足夠了。
  今天在工作中,他過人的才能和魅力,讓她完全忘卻了這段插曲,當時只是如海棉吸水一般,為自己學到的和被開闊的視界而努力著。匆匆跟著他上了車,安靜下來,坐在他身邊聞到他好聞的氣息,感覺被他迷人的氣場籠罩著,她就感覺沉重又回來了。
  那天……她實在忘不掉簽字的那一刻,也是從溫柔中潑來一波冷水,讓她明白,這個男人不管表現得再好再讓人折服,也是她要小心警惕的禁地。
  沈拓宇瞇了瞇眼,「淩思渺,這就是你們公關部教出來的禮貌?上司餓著肚子,扔他一個人去吃飯?我以為公關部是最注重禮節和待人接物的。」
  他的聲音很認真,扯上了整個部門,好重的責難。
  闆臉的他很懼人,她有些慌亂地脫口而出:「附近有家香辣蟹很好吃。」
  愛吃辣啊,他不再闆臉,像是又不經心地再問了句:「有啥不愛吃的?」
  「除了不愛吃甜食,其他都還好。」淩思渺老老實實地搖頭,既然已經決定了,就好好地對自己,反正他請客。
  看他臉色好像好多了,她暗自舒了口氣,又補充了句:「沈總,那家蟹很好吃哦,而且不會太辣。」還是談食物安全,想起香辣蟹,心情終於也微微上揚。
  沈拓宇往她那邊看了眼,他差點失笑,她一定不知道此時她眼裡閃著碎碎的光芒,臉上也生動了起來,整個人的神態表情似乎就在喊著,吃香辣蟹吧,香辣蟹吧!
  他緩緩地綻開了個柔和的笑容,側臉顯得不可思議的英俊,「吃辣對胃不好,還是我作主吧。」

  ◎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◎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◎

  淩思渺恨恨地捧著菊花茶狂飲,然後又為茶水裡也有甜味皺眉不已,這家粵菜館真是啥都放糖,連茶水也放糖。
  「來,吃塊咕咾肉,炸得很酥。」他殷勤地給她挾菜,一副關懷下屬的好老闆模樣。
  呃,好甜……她苦巴巴著小臉,拚命地扒飯,埋頭悶吃,然後猛灌茶水來沖淡口中的甜味,又因為茶的甜味繼續皺眉。
  整頓飯,她就處於這樣無休止的皺眉皺臉而不自覺,卻讓沈拓宇看得心情大好。
  粵式菊花茶裡也會放冰糖粒,本來是放小碟上隨客自取的,他是特地吩咐餐廳直接放進壺裡再送進來的,菜也是專點些帶甜味的菜品,這頓飯,他吃得神清氣爽。
  淩思渺並沒有發現自己被偷整了,老老實實地吃,再不喜也沒有出言抱怨過半句,只是悶頭吃完整碗被挾來的菜後,看到沈拓宇又看著她的碗想動筷子,趕緊嚷嚷:「沈總您慢慢吃,我飽了,真飽了。」說完像是為了證實自己的話不虛,還挺胸腆出小肚子,往腰腹處拍了拍讓沈拓宇看,「您看,都漲起來了,真的吃不動了。」
  沈拓宇順著她的動作看去,吸引住他眼光的,卻是美好的胸部曲線,想起她纖細的腰肢、形狀姣好的胸乳……不自在地在椅子上調整了坐姿,總算收起了戲謔她的心,他是耍著她好玩的,而不是要引火焚身的。
  天知道這長相、身材只能算過得去的女人,怎麼會這麼吸引他的感官,再一次,沈拓宇在腦中感歎,自己是不是太久沒有女人了?
  「沈總,您總是這麼晚才……才吃飯嗎?」她臉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,問得吞吞吐吐。
  「怎麼了?」她這是對他賣弄關心嗎?精神略為一凜,沈拓宇剛才因為戲弄了她而大好的心情悄悄斂了,果然,她還是有所圖的。
  「沒有啦。」她順了順額際掉下來的瀏海,有些不好意思地說:「我知道可能是我多管閒事,可是我今天看林秘書她好像懷孕了,沈總,您總是這麼晚走,這麼晚吃飯,我看她好像也不好意思早走……」公司是六點下班的,林秘書卻一直忙到七點多才走,這對孕婦不好吧?
  人人都說沈拓宇是個好老闆,現在他也會因為自己沒吃飯,而不讓自己餓著肚子在公司繼續工作,淩思渺覺得林秘書的事沈拓宇一定是不知道,為了懷孕的林秘書著想,她得提醒一下。
  林秘書像是剛懷孕的樣子,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中午遞上助消化的山楂糕,對方表示懷孕了不能吃外,都看不出來,好打不平的天性啟動,她也憋得很難受,想了好久要不要說。
  林秘書懷孕了?沈拓宇皺眉,他還真不知道,他身邊的秘書、助理工作量都會很大,如果她懷孕了,的確不適合再待在這個位置上。
  剛才還嘲諷地想,她是不是要對他賣弄關心了,最後被繞到了林秘書身上,又讓他有些不快。
  「嗯,知道了,來,再吃些菜,這個糖炒番茄清爽可口,飽了就當飯後水果吃。」沈拓宇不願意再在林秘書的問題上和她交流,壞心地繼續往她碗裡挾菜,就喜歡看她苦惱著臉的樣子,「趕緊多吃些,我累了,妳早點吃完早點回去給我發郵件,那個方案我還等著看。」

  ◎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◎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◎

  週五,沈拓宇習慣性地往隔壁的小房間看,卻發現連著幾天窩在那裡的淩思渺不見蹤影,十分鐘後,出來泡咖啡,沒人;半小時後,出來洗杯子,還是沒見到她。
  沈拓宇皺眉,現在才下午五點,她跑哪裡去了,她的筆電還亮著,人呢?
  「林秘書,淩思渺不是在這裡改文件嗎?人呢?」
  林秘書的臉色有些怪,剛才他出來兩次,她主動要求幫他倒咖啡和洗杯子都被他婉拒了,如果是好奇也是正常的,可是她並不像是想打探什麼,而是不自然與有些尷尬。
  沈拓宇想,難道淩思渺說了些什麼?
  整整一周,他都在挑剔淩思渺的工作,對她提上來的方案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。
  本來不需要這樣改來改去,可他就是忍不住去挑她的刺,她對他的挑剔像是完全沒有表示過不滿,也沒有想過只是年曆和企業年冊而已,根本不值得他費這麼大的心思。
  他刻意地在工作上挑剔她,每晚讓她加班,再以胃不好為理由,捉她去陪他吃她不愛吃的飯菜,連鄭翎都為了這事上來找過他,可是她完全沒有表示過不滿,像是領人薪水,一切都是正常的。
  他沒有提起過那晚兩人的韻事,她也像是完全遺忘了兩人曾經歡好過的事實,盡責聽話的小員工和愛折騰人的大老闆,就是兩人之間相處的模式。
  蹙著眉想淩思渺是不是終於忍不住爆發了,一小時前自己對那專訪稿裡的一段描述是不是批得太狠了?他沒有問淩思渺怎麼了,只是問林秘書有什麼不妥:「怎麼了?林秘書。」
  「對不起,沈總,我不清楚淩小姐去哪了,我剛一直在準備需要交接的工作。」林秘書略有不安,可仍然堅定地搖頭。
  「嗯。」沈拓宇點點頭,心思從淩思渺身上轉開,露出笑容,「妳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,這麼能幹的好秘書可少不了,還等著一年後妳回來幫忙。」
  今天他婉轉地對林秘書表達了因為他身邊工作繁重,為了她身體著想,暫時先將她調到人事部的一個閒職,安排別的秘書接替她的工作,等她生完孩子養好身體後,再看看她是想回到秘書的位子,還是轉做他的助理。
  他很了解林秘書,她是個事業心很重的人,在約一年前新婚時就曾向他保證,兩年內不會打算要生小孩,一切以工作為重,現在有了孩子,估計會打亂她的職業規劃。
  她向自己隱瞞了懷孕的事,估計還是兩難中,在他身邊的工作是非常繁重的,他優先考慮她的身體情況,將她調職,但也考慮到她的心情,向她承諾一年以後。
  「沈總,我想請問一下,您是否打算培養淩小姐來接替秘書這個位子,如果是的話,我可以明天開始和她交接。」像是思考再三,林秘書終於問出心裡的疑惑。
  沈拓宇啞然失笑,「她?怎麼可能。」是他最近放太多心思在淩思渺負責的公事上面,太過盡情地為難她,導致了他身邊的人都產生了誤會嗎?以為他是想培養她?
  「我的秘書不是好當的,當然需要人事部派受過專職訓練的秘書過來,林秘書,妳多想了。」意有所指地否認了林秘書的猜想後,他再深深地看了一眼淩思渺原本坐著的位置,轉身回到辦公室裡。
  一小時後,沈拓宇在逃生通道上找到了咬著筆頭,對著手裡的年曆初稿奮筆疾書的淩思渺。她的鼻頭還有些微紅,整個人因為冷,縮成了一團,看到她的身影後,他發現自己大大的鬆了口氣,之前一直提著吊著的心緩緩放下。
  笨蛋,跑到這裡躲起來,還不忘工作上的事……她之前是不是哭過?
  從林秘書的態度上,沈拓宇隱隱約約地猜到她大概給過淩思渺難堪,她應該是猜到懷孕是淩思渺透露的,就認為淩思渺是有意取而代之,以林秘書強勢的個性,怎麼可能會忍氣吞聲?
  淩思渺呢,她不會也有所期待吧?想到這裡,沈拓宇又有些冷然,她最好不要存著這樣的心思。
  不管怎麼樣,在過了半小時仍然沒看到她後,沈拓宇安排了小吳到保全室看監視器畫面,公司不在監控範圍內的地方不多,逃生通道是其中一個地方,不必調之前的監視器畫面查她進出過哪裡,得到小吳報告說沒有一處有發現時,沈拓宇就大概知道要到哪幾個地方去看看,果然,她在這裡。
  她沒有發現他的到來,他等了一陣,微微帶著戲謔的口吻開口:「這裡很冷,難道會有助於靈感想法的產生嗎?」
  她弓著的背縮了縮,像是被嚇到了,良久,才見她緩緩地搖了搖頭。
  他又耐心地等了等,仍未見到她擡起頭看他,站在好幾階樓梯上居高臨下地看著,才感覺她緊縮著的身影是那樣的嬌小。她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沮喪,平日裡總是讓他暗地感覺可笑的那股子傻傻的衝勁消逝無蹤。
  這讓沈拓宇感覺很不習慣,她從近期接觸以來,一直給他的感覺是很好欺負的,有一種可以捏在手心裡任他搓圓按扁,任意揉捏的快感。
  可真正看到她像隻無助的小動物一樣時,心裡那股衍生的緊縮,好像是不忍,還有些心疼,很難形容,還有一分淡淡的怒氣,像是明明欺負她是他的權力,卻被人踩進了屬於他的地界。
  「不冷嗎?」放柔了嗓音,認為自己是良心發現,過意不去的沈拓宇決定寵她一回,如果她向他告狀,他會為她向林秘書要回一個道歉,也讓其他人知道,雖然這陣子他對她的工作諸多挑剔,可不代表他對她這個人有什麼不滿。
  她的頭輕輕點了下又更重地搖了搖,似乎在猶豫該怎麼回答。
  怎麼可能不冷,他來時就已經看到她邊寫邊往手裡呵氣,整個人現在還是抖著的。
  沈拓宇微歎了口氣,心裡越發柔軟起來,還帶著他體溫的羊絨外套,倏然降下將她籠罩,裹住了她顫抖的身體,也包住了她的錯愕。
  他也在和她同一階臺階坐下,有力地環著她的肩,讓外套將她裹得更緊,「是不是有人給妳難看了?」她在他的擁抱中僵住,聳動肩膀似乎想掙脫,他手上加勁,環得更緊。
  「沈總……沒有,我……我真的不冷,這兒挺好的,我……我就是想不出來有個地方怎麼改,才……才來這裡。」
  「哦?那想出什麼沒有?」
  她眼睛睜得大大的,晶亮的瞳仁緊盯著他,小嘴張了又合,卻沒能發出聲音,白皙的額頭因為緊蹙而在眉間微拱起苦惱的山峰,似乎很受困於他的行為。
  沈拓宇又在心裡歎了口氣,這麼近距離地觀察她,她的呼吸近得都能搧動他的臉頰,嘴唇的唇色因為冷而顯得有些豔色,很……誘人。
  這個笨蛋,似乎完全不打算將自己受了委屈的事說出來了。
  心裡在罵她笨,可卻像是受到什麼蠱惑了般,他收緊手臂,吻上那張已經困撓了他腦海多日的小嘴。
  真甜……和記憶中一般的甜美,他趁她來不及反應時就用舌頂開她的齒間,糾纏起她柔軟的香軟,狠狠地吸吮、挑動,她的味道好得讓他情動不已。
  他一手仍然環緊她,逼她向前靠在自己身上,另一手從她上衣下襬探入,利落地到達他想要的綿軟胸房,正好是一手可以環握的豐軟。滿意地發現她並沒有穿上厚棉的胸衣,而是薄薄的兩層棉布,讓他可以盡情去揉拭她的美好。
  「去我房間……」沈拓宇克制想要進一步的衝動。
  原本迷濛著的眼突然圓睜,空氣中美好的張力被打破,淩思渺用力掙紮起來,她在他的唇齒間嗚咽,帶著些堵住的悲鳴,雙手推拒。
  忍住羞憤和不明所以的傷心,她咬緊牙關,逼使自己吐出的字句清晰有力:「沈總,我想您是有事情誤會了,我對您沒有上下屬以外的任何心思!」去他房間……去他的去他房間!這還是公司,他把她當什麼了……這是在心裡忍著沒嚷出來的。
  「哦……」看著還在臂彎中,努力和自己保持距離扭開頭,像是生怕自己又做出什麼辣手摧花事情的她,沈拓宇有一種惱羞成怒的感覺,漸漸地放鬆對她的箝制,他語音清冷:「那妳覺得,我對妳又是有什麼不能見人的心思?」
  「我……」咬唇不語,她不知道,她要是知道就好了。
  只是全身心都在抵抗,有些事情,錯了一回就好了,第一次是酒醉,這次,沒有任何藉口讓她去輕賤自己的身體和意志。
  胸前還留著他的大手撫過的麻癢感,唇上刺刺地溼潤著,她因為用力緊咬也品嚐到了屬於他的味道,可是,他不屬於她,也不可能屬於她,所以,就算感覺到他明顯的不悅,她也不能因為害怕而屈從。
  「說吧,我正等著聽妳的想法,看看是什麼樣的高見。」就算在惱怒中,他也只是換上一副彬彬有禮的冷漠模樣。他已經完全放開了淩思渺,只是仍然挨著她坐著,一雙溫潤的桃花眼現在閃動的卻是不帶溫度的光芒,緊緊盯著慌亂的她。
  被他這樣緊迫地盯視著,有一股憤怒也漸漸從淩思渺的心裡泛開。
  搞什麼,被吃了豆腐的人是她好不好!如果對方不是他……不不不,如果不是她脾氣好,都可以去控告他辦公室性騷擾了。
  可是在他雖冷仍像是會灼人的目光下,她又忍不住移開看著右側旋轉的樓層,在不用和他對視的情況下,認真地強調:「沈總,可能在您眼中,我不聰明,所以之前我們有過一次不應該的……接觸。」斟酌了下字眼,艱難地以「接觸」這個詞來代過他們曾有的親密,她繼續,「那次……就如同那個早上您讓我簽的那份協議一樣,已經結束了,不允許、也不用再提起。」隨著回憶,難過又開始盈繞,讓她聲音漸漸有些低沉下去。
  「然後?」沈拓宇微微挑起的聲調,示意她繼續。
  「沒有然後!」她衝口而出,用力地搖頭像是要甩走什麼似的,「因為沒有然後,所以,您是上司我是下屬,就這樣簡單……請您也這樣看待。」
  「哦,如果我不呢?」他的聲音淡淡地,卻讓她倏然回頭,驚疑不定地看著他。
  他的臉色很平淡,除了眼底閃動的寒芒外,幾乎是沒有表情的。
  淩思渺看不出來他的打算,也聽不明白他話裡的含意,小臉皺緊,眉頭緊蹙,略有防備地緊盯著他看,他到底是想說什麼,她無聲地詢問。
  「如果說……我對我們僅有的『接觸』感到十分滿意,又認為近期的相處非常愉悅,所以已經不滿足上司和下屬的關係,想要進一步發展呢?」沈拓宇高深莫測地,延用了她所用的「接觸」一詞。
  嘎?淩思渺被震住了,腦子像有一個菜市場進駐般變得鬧哄哄。
  他……他……他到底是想表達什麼?什麼叫進一步發展?
  將了她一軍,看到變得一臉空白明顯受到驚嚇的她的模樣,終於讓沈拓宇的心情微微好轉,留下意味深長的一眼,他站起轉身離開,沒有帶走披在她身上的外套,乾淨俐落的走了,留下一臉無法置信的她。
  等到終於反應過來的淩思渺回到辦公室,想把衣服還給他,發現沈拓宇已經離開了公司……於是,這一晚,淩思渺失眠了。
  兩天後的週一,沈拓宇發現公關部換了人來遞修改好的年曆,被告知淩思渺因為家裡出了急事,提前請了一周事假回家,而一周後,就是農曆新年假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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